奪命磁療表(5)
所有人都一愣。鄭勁松過去關了門,望着李來祥不解地問什麽找到啦?
“曉娜的鑰匙和被盜的陶俑。”李來祥說着打開提包,取出一串帶有小刀和指甲鉗的鑰匙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塊破碎的陶俑殘骸放到了桌上。随後他有些憨乎乎地笑着,不無惋惜地說可惜全碎啦。
鄭勁松望一眼桌上的陶俑碎塊,拍拍李來祥寬厚的肩頭,笑着問你這是從哪兒找到的。
“嗨,可不容易。”李來祥掏出香煙一人分發了一支,點着後深深吸了一口才說:“你們走後,我就想,曉娜突然死了,可她開陳列宣和值班室的鑰匙哪去了?興許是她去幹什麽時掉哪兒了吧可是我在陳列室附近找遍了,也沒見蹤影。回到辦公室我忽然想起了廁所還沒找過。沒想到,真的在隊列室後面的女廁所裏發現了這串鑰匙和陶俑碎塊。你說這不神啦?我怕這些陶俑碎塊不對號。就找蔣佳盈看。”
她說沒問題,這些碎塊,是被盜的那尊三號坑俑的,這串鑰匙也是曉娜的。
“廁所離陳列室有多遠”鄭勁松問。
“在陳列室後邊,三四米遠的地方,有點隐蔽,一般人不會去。”
“噢。”鄭勁松點點頭,動手拼桌上的陶俑碎塊。突然他眼光落在陶俑的左腳上,望着那熟悉的斷碰處,心中不由一動,忙繼續找起來……但是最後陶俑拼成了,桌上的碎塊也用完了,左腳的斷碴處卻少了一塊。他全明白了,轉身拍拍李來祥的肩膀,微笑着說:“李先生感謝你幫大忙啦,以後有什麽情況。還要麻煩你和我們及時聯系。”“不過,你今天找到了鑰匙和陶俑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中,中,沒問題。”李來祥說着,拿起桌上的提包,“中啦,你們忙吧,我也該走了。”
送走李來祥,鄭勁松取出吳忠林調換了的那尊陶俑,和桌上那尊用碎塊拼起的陶俑放在了一起……看着兩尊陶俑幾乎完全相同的左腳斷處他再看看身旁的各位,“看來作案者想擺迷魂陣了。”
“嗯。”老陳點點頭,“現在很清楚楚了,調換吳忠林的陶俑,和盜竊陳列室的陶陶俑,是一個人幹的。他抛出吳曉娜的鑰匙和這尊陶俑無非是想将我們的注意力,引到已死去的的吳曉娜身上。可是吳曉娜的整串鑰匙又是怎麽麽到了作案者手中的呢?為什麽陳列室被盜後幾個個小時裏,沒人去值班室找值班的吳曉娜?李來祥祥為何又派人去吳曉娜家尋找吳曉娜呢顯然作為值值班人員的吳曉娜,在陳列室被盜案發生後,并沒沒有被人們所忘記。然而吳曉娜的鑰匙和那尊以桃代李的的複制俑又都被李來祥找到了。這些,說明了什麽呢只能認為,作案者不但與吳忠林很熟。與吳曉娜也非常熟識,而完全可以肯定他對陶俑是個外行,不然他不會調換了吳忠林的陶俑俑後又打陳列室的主意。這樣我們的偵破範圍,就縮小到了與吳忠林和吳曉娜熟悉又不懂陶俑………”突然。他嘎然而止,眼睛也一下睜大了不少,臉上顯出一絲微微地冷笑,斬釘截鐵地一揮手:“對,我們就利用他不懂陶俑這個特征,咱們來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呵呵。自發案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老陳睜大了眼睛,雖說并沒有完全睜大?
第二天《雲溪日報》刊登了一篇題為《不幸中之大幸》的新聞。副題是:《我鎮南陵展品陳列室被盜,一件以假亂真的贗品落入作案者手中》。而就在昨天傍晚鄭勁松和考古隊的同志将一批真品陶俑送到南陵陳列室,換走了原來那些贗品陶俑。臨走,鄭勁松告訴蔣佳盈和李來祥:“明天可以照常展出。”
當晚,鄭勁松帶人在陳列室附近潛伏了下來。可是三天過去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然而負責調查吳忠林死因的老陳,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原來,吳忠林在得到那尊缺了半只左腳的陶俑後就在街巷誇耀自己有個南陵出土的陶瓷娃娃,引得一條街的男女老幼争看不休。這倒不是大家沒見過南陵出土的陶俑,南陵展品陳列室是誰都可以進去參觀的。但個人要擁有一件南陵出土的陶俑,全鎮卻是從沒有過的。然而吳忠林卻得到了一尊出土陶俑,雖說左腳少了一塊,但要不是少那一塊,人家能給他?加之他女婿是南陵考古隊的,所以沒一個人懷疑他那是尊贗品,因此,還曾引起過派出所的關注。可能人老了,脾氣也變得固執了吧!吳忠林硬是不讓派出所的人看那尊陶俑,只有所長劉佳群以私人的面子才得以見了面那尊陶俑的真容。老陳分析,這可能就是引起作案者,調換吳忠林陶俑的原因。可他為何要自殺?陶俑是在他死前,還是死後被調換,卻沒有一點線索。
他向接到妻子亡故急電趕趕回家辦理後事的白格林調查時,除了得到吳忠林多年來一直患有高血壓病,吳曉娜在父親去世後經常感到頭暈的一些情況外,再沒有新的發現。臨別握手時,老陳一眼望到白格林右手腕戴着個磁療手表。他頓時心中一動,想起吳忠林和吳曉娜都臨死前戴着磁療手表于是脫口而出:“白兄弟你最近還頭暈?”
“唉,自岳父去世那天趕路太急,落下個心慌頭暈的毛病,到醫院檢查卻一切正常。這不,岳父那塊磁療表,我一直戴着也見效不大恐怕是智商稅也不一定喲。”白格林苦笑着晃晃右手腕上的磁療手表給老陳看。
“那也不一定吧。能不能先将磁療手表借我用用?”老陳沉思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