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3 章 謎之日記(5)

謎之日記(5)

南方的早晨有時會出現人們意想不到的氣候變化。趙宛韻一覺醒來,看見窗外飄着蒙綿綿細雨……天公給大地塗上了一層灰朦朦的陰郁色彩。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然賦與我們的總是清新,惬意……然而,童氏父女的死總是索繞在他的腦海裏。

這就是職業病吧。到現在,現場發現的瓷片和頭發都還無法解釋。趙宛韻多加了件衣服,離開家,信步走到局裏辦公室。

鄭勁松已經坐在辦公室了。他抽着煙,皺起雙眉,正在那兒沉思,見趙宛韻進去,他小聲招呼道:“妹子,到這裏來坐。”

趙宛韻老老實實坐在他的對面,單刀直入地問:“巫海山會不會是兇手。”

“我看不會。”

“那我們到哪裏去找兇手!”秦曼也走進辦公室,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邊問。

鄭勁松說:“那天在現場發現的頭發,都說明兇手曾和童丹悅一起,或者說上過童丹悅的床。而驗屍卻沒有發現QJ跡象。這說明了什麽問題?”“巫海山怎麽會殺他們呢?”

“所以說,巫海山是兇手的可能性是很小的。現場發現的日記本等,又給了我們一種潛在的線索。假設童丹悅是和她的日記本裏寫的那位青年在一起(這種可能很大)照這種情形看當一位父親發現女兒和一個男青年在一起最多認為戀愛得有點過分……而作為這個男青年見到自己女朋友的父親馬上反應的應該是害羞躲避,繼而是等待責備,準備解釋。前面說過這個男青年和童丹悅在一起的可能性較大。再假設是他殺了他們父女,那為什麽童國柱的出現會使他産生殺人的念頭呢?”

趙宛韻和秦曼點點頭。

鄭勁松接着說:”要找到最後這種關系,問題又回到巫海山身上來了。他和童國柱曾在一起做過城管。發案後巫海山又冒險到過童丹悅的寝室,為什麽?這就是我們迫切需要了解的。”

是的,只有從巫海山口裏找出一些原因挖出那條潛在的線索,我們的案子,也許有才眉目。

兩個下屬同聲說:“今天傳訊巫海山!”

鄭勁松點點頭,又吸燃一支煙。

巫海山相貌平平,聰明伶俐,舉止文雅象一只聽話的小貓。他坐在那裏既鎮定又害怕。憑感覺,趙宛韻看他也知道自己多少與這個案子有點關系。

鄭勁松看了他一眼,又吸了一口煙,開始對他說:“巫海山,我們先談談你和尤琴的關系。當然,你們可以認為你們的關系是名正言順。無可指責的。可你也知道,最近,尤琴的丈夫和女兒都被人殺害了。為了把案情搞清楚懲治兇手,我們希望你如實地回答問題。”

“是。我一定……”

“你知道童國柱從你手中把尤琴奪走後為什麽不敵視他,還仍同他親密如故?另外,當你失去尤琴,你為什麽沒有另外結婚?”鄭勁松一雙說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發生這種事時我當時想得很多,看起來我失去了尤琴,可我當時并不死心,若是我和童國柱鬧翻,我就沒法接近他們。那我怎麽能達到我的目的呢!正因為我做到了最大極限的忍耐,我才沒有失望。”

“你被調去市裏面幾年為什麽不對任何人講起?”

“我不說我在市裏兩年經歷些什麽,同樣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童國柱騙我說去開會其實是暗中作梗把我調去市裏,我又太老實,不得不将就在城裏安頓下來。後來,因為工作表現突出,我才敢向領導提申請調回雲溪鎮。”

鄭勁松馬上又問:“這麽說,你內心非常仇視童國柱?”

“當初是這樣,”他說,“當我又得到了尤琴,童國柱也并沒有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這樣事。我見他還是那樣高興,滿足甚至有些傲慢。漸漸地我對他們的仇視也就消除了,有時還覺得他也有些可憐!但我認為這是他自作自受。”

“換句話說,你不會殺害他們父女?”

“是的。”

“童丹悅的寝室你去過沒有?”

“去過。”

“什麽時間?

“發案的第二天。”

“第二天。”鄭勁松站起來,象座山峰魏魏地逼近他:“人家女兒的卧室……你到那裏去做什麽?”

“有一回,童國柱查抄一個販賣古玩的流動地攤時曾經獨吞過一件玩意兒。聽說很值錢。這個秘密只有我懂得。”

“所以你一直惦記着。”

“是。我平時在其它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後來聽說他死在他女兒的房間裏。我想會不會在他女兒的房間裏,于是我就到了童丹悅的寝室翻找,可還是沒有找到。我不知那東西究竟在那裏。”

“哦。”鄭勁松狠狠地把煙頭滅在煙缸裏好象發現兇手就在他的面前……

傳訊到此結束。趙宛韻突發奇想,覺得巫海山,尤琴,童國柱之間的事,寫篇小說到滿有意思的,然而,公安破案目前要的是線索。

看見鄭勁松喜露于形,想必破案的時候快到了。

“我們怎麽沒想到這個問題……”鄭勁松說:“童國柱被撤職後到廣州去過。回來後他曾兩次到過童丹悅的房間裏,但發覺女兒在房間裏,又退出來了。這次又到他女兒房間,肯定是為了文物的事。從現場分析看,他并沒有取到那件文物就被殺害了。”

“未必兇手和文物有關?”趙宛韻說:“從松哥你的假設來推斷——既然那個男青年不只一次到過童丹悅的房間而童國柱又是到童丹悅的房間去取文物。……如果兇手真的與文物有關,那以前他在幹什麽?”

秦曼又問:“那我們還要再到現場喽?”

“還要到現場。”鄭勁松堅定地說,“要想辦法找到潛在的線索。”

可是在路上他又自語道:“兇手會不會也象巫海山一樣,在城管暴力執法當中與童國柱有什麽糾葛?城管,帶給人們些什麽呵……”

童丹悅的房間已經收檢好了。房裏的東西既沒有增一樣,也沒有減一樣,巫海山到處都找了,那文物在哪裏呢?

他們又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細細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什麽異樣東西,怎麽辦?

鄭勁松仍然不停地環視整個房間。他的雙目落在四根很粗的床腳上……終于發現靠牆的那條腳中間是空的。

鄭勁松伸手進去,摸出一樣被紅綢包着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面包着一塊由黃、綠、青三種色澤組成,肚皮上缺一小塊的陶瓷奔馬。

對了。在死者童國柱身上發現的那一小塊瓷片,正是唐三彩肚上缺的那一塊。

文物找到了,趙宛韻仍舊茫然,便問鄭勁松:“現在該怎麽辦?我總覺得這件案子越理越亂。”

鄭勁松先對秦曼說“你先把它送回技術科去鑒定,看這只唐三彩是什麽年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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